教授教我的事

老師的口頭禪很多，
「這不是開玩笑的！」
「這會出人命的！」
最近，「質感不好」也成為老師否決任何提案的好理由。

質感不好！質感的奧妙之處在於，它可以藏在任何形容詞之中，
隨手可得，還可以假裝為個人感覺來隱藏殺機，
就算這樣隨意說出口而不提任何有建設性的意見，
助理也告不了你，真不愧為七大武器之首！

做名片的時候　
「這名片很醜，質感可不可以好一點阿？」

討論紐約授權展主視覺　
「這船的質感很差！你們都不覺得嗎？」

報告計畫文宣品的製作
「唉，記得東西做出來質感要好一點，」

活動海報設計
「天阿！這些草圖的質感都很糟耶！我都不喜歡！」

曾經，我也是個天真活潑又可愛的小女孩，
我會張著無辜的小眼睛問：「老師，那你覺得怎麼樣比較好？」
每次答案都一樣：「這質感很差阿！看不出來嗎？
難道現在的大學生都只看得懂這種東西嗎？」

曾經，我也以赴湯蹈火從容赴義的精神追問下去：
「那怎麼樣才算是質感好？」
這個的答案就不一定了，
有的時候是一記白眼，有的時候是搖頭加嘆息，
不變的是，除了否定，永遠得不到讓何有建設性的意見。

結論？沒有結論，我們還在持續與標準飄忽不定的質感搏鬥中。